夏晚舟迟

多坑烂梗沙雕段子文写手
究极混沌杂食人,绝赞摸鱼中
什么时候更新,更什么,看心情

 

【5月21日04:05】春天种下一条龙

By夏舟

这是轮回之外,你我共度的一年四季。

关于彼安汀怎样把指挥使养成废人的故事。

 

<春>

(1)

过年的时候,照例是要大扫除贴窗花贴对联买年货干各种巴拉巴拉事情的,然而彼安汀贤惠地包揽了大头,又怕指挥使没事干闲得无聊,非常贴心地给阿指找了轻松有趣的活,比方说贴窗花。

于是指挥使剪剪贴贴地在家里忙活了半天,把窗户都糊上了形状吊诡——显然彼安汀不觉得吊诡甚至大肆夸奖,反正房子是他的他说了算——的窗花。末了,指挥使摸着下巴沉思,总感觉好像还缺了一点什么,是哪里忘记贴了吗?

于是叉着腰到处打量的时候发现了现出本体并调整好大小,七个头一起快速打扫卫生的彼安汀。

指挥使右拳锤左掌:“原来如此!”

彼安汀:?

彼安汀背后微妙地一凉。

那一天,彼安汀的本体上被糊上了几张指挥使剪出来的谜之窗花。

——这是整件事情的起因。

埃索林抱着手臂,满眼鄙视:“这就是你今天盯着手臂上多出来的奇怪纹身一直傻笑的原因吗?”

彼安汀闻言收回视线,在埃索林的鄙视下万分珍惜地拉下袖口珍藏好指挥使亲手剪的图案,然后一脸平静地对上埃索林的视线:“只有单身狗才会认为这是纯粹的傻笑。”

平淡的语气与表情中充满了欠打的气息。

埃索林:“……”

尼玛,信不信我在你们约会的时候把箱庭崩了啊。

——这是整件事情的结果。

 

(2)

过年了,长辈总是要发压岁钱的。

而对于指挥使和彼安汀来说,能肯定是“长辈”的存在,在指挥使这边有安托涅瓦、乌鹭、杰诺尔等友方单位,以及希罗之类的半友方单位。

——以及定位模糊能算长辈但不完全长辈的钟函谷。

而在彼安汀这边呢,所谓的“长辈”,数来数去,似乎怎么数都只有裴利安和埃索林这两个。

于是过年的时候,在“拜年”这个环节,指挥使拉着彼安汀去旧城区啦中央庭啦之类的地方溜达了几圈——顺便去东方古街与钟某人就“你究竟能不能算我长辈究竟应不应该发我压岁钱”这一命题探讨了一个下午,最终以钟函谷与他弟弟的战斗局告终并顺便从知名奸商手里艰难地薅到了点羊毛——万葬亭九五折优惠券。

而镜头转到彼安汀带着指挥使去拜年的场合,事情总是透着些许火药味。

——不,或许只在埃索林那边透着火药味,裴利安那边某种程度上来说应当属于透着血腥味了。

全流程走下来,包括指挥使围观彼安汀和埃索林互相塑料假笑阴阳怪气极限拉扯,包括看裴利安在交界都市上演阴谋诡计腥风血雨被异测会大肆通缉彼安汀顺势给教会提供一波情报——毕竟裴利安这货本人他们根本就找不到。

整个下来仿佛像是要砸神明和黑棺场子一样的离谱。

离谱,但刺激。

 

(3)

元宵节。

显而易见,这种存在着某些节日特色食品的日子,必然是彼安汀大(mei)显(shi)身(you)手(huo)的闪光时刻。

由此可知,指挥使今天的餐桌上必然会存在一碗彼安汀的手作汤圆——事实上一碗只是一个最小值预估,彼安汀的美食攻击下限为1,上限为无限。

反正食物浪费不存在的,同桌吃饭,指挥使吃饱了那彼安汀完全可以扫荡完其余的一切,毕竟这家伙胃口老好了。

(原彼:有被cue到)

然而今天的“同桌吃饭共进晚餐”显得有点不太对劲——指挥使盯着勺子里那只从碗里的汤圆里捞出来的、混入其中的七头白色小小龙,一脸经典的“地铁老人手机”。

白色小龙晕头晕脑地漂在汤里转了一圈,然后扶着勺子边沿抬起脑袋,对着指挥使露出七个带着一点点腼腆(装的)害羞(装的)晕乎乎(装的)且可爱(这个不用装)的笑容。

指挥使:扎心了,丘比特款的那种。

于是指挥使迅速进行了一个川剧变脸,从地铁老人手机迅速切换为心花怒放的那种,速度比埃索林一手捏花还快个0.25倍的那种。

小小只的本体彼安汀堪比精神毒药,指挥使完全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那一天,彼安汀被指挥使高高兴兴地捧在手掌心rua来rua去,和指挥使快乐贴贴。

彼安汀:计划通.jpg

 

(4)

事情是指挥使和彼安汀一起住以来之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许膨胀。

指挥使近期正在逐步忽略体重秤这一重要物品对于指挥使人生旅程的重大意义,而罪魁祸首是某个一天能换着花样给指挥使喂八九顿饭的彼安汀。

——这是物理意义上的膨胀。

指挥使近来颇有上房揭瓦到处整活的倾向,脑波频率以极快速率远离晏华这等靠谱人士的行列,并迅速向蓝斯艾露比之流靠拢。

——这是精神领域上的膨胀。

——其罪魁祸首依然是那条把指挥使惯上天的龙。

膨胀的结果就是,那年春天,明明大家约好一起去旧城区郊外踏青玩乐,约好了到地点集合,有的骑车有的骑小电驴有的骑方舟有的骑簪子有的骑怪兽……前往集合地点。

结果有一个指挥使不按常理出牌。

这货骑龙。

还是某遮天蔽日本体大得一批就算缩小了依然大得一批的大白龙。

指挥使·龙骑士Ver。

这大小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彼安汀面对谴责的眼神振振有词,声称怕指挥使走累所以变出本体让阿指骑,而且本体比较大,能往上放更多吃的给指挥使恰。

很有道理。

但埃索林不以为然。

埃索林损他俩:“真的不是因为指挥使体重日益增长所以你人形背不动了吗?”

指挥使:“!!!”

伤害暴击了属于是。

彼安汀的六个脑袋背对着指挥使,死死盯着埃索林。剩下一个脑袋贴心地绕到背后把指挥使往上托了托不要滑下来,语调和缓地说:“人形背肯定会很硌的,那样子没有骑龙舒服。”

指挥使很好忽悠地点了点头,并抱住大白龙脖子蹭了蹭。

大白龙脸上浮现出愉悦的表情。

埃索林:“……”

呵,狗男女。

 

(5)

这天,指挥使让彼安汀变成小小龙,捧着龙一脸严肃,作沉思状。

彼安汀感觉被盯得有点毛毛的,悄悄缩了缩七个脖子。但是又感觉这样很不好,于是低下头在指挥使手指上蹭了蹭。

指挥使受到暴击,萌出一脸血——鼻血。

彼安汀:“!!!”

彼安汀迅速蹦到地上变回人形掏出纸巾给指挥使擦擦,动作熟练连贯,值得打个九分。

指挥使由着他擦,但依然保持着双手捧龙的动作,盯着空空的手心,不知道是在走神还是在思考。

于是彼安汀熟练地帮指挥使止血,熟练地变回本体缩小,熟练地蹦回指挥使的手心。

这时候指挥使终于说话了。

指挥使:“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是一年耕种之始,是播撒种子的时候。”

语调悠扬,恍如诗人吟诵。

彼安汀不明所以,歪头看她。

指挥使努力忽略掉汹涌而出的鼻血,继续绷着脸严肃道:“所以,如果我在春天种下一条龙,秋天可以收获七条龙吗?”

彼安汀:“?!!!”

彼安汀:“……为什么指挥使会有这种想法?”

指挥使缓缓道:“其实是埃索林昨天跟我说,彼安汀你的七个脑袋和一个身体,很像一种东西。”

指挥使满脸正直:“很像种进瓶盖里的豆子,发出来的豆芽。”

彼安汀:“……”

埃索林,你完了,我必炸你棋盘。

指挥使继续补充:“而且据说,彼安汀你的头颅重生很快,埃索林怂恿我像割韭菜一样,割了一茬长一茬。”

彼安汀:“……”

埃索林,我们友尽。

彼安汀想了想,抬头碰了碰指挥使的脸:“指挥使要是想砍……”

“果然还是不种的好。”指挥使打断彼安汀的话,伸出拇指捏捏龙肚子,然后把脸埋了上去,“彼安汀有一个就够了。”

欸嘿,吸龙快乐。

 

(6)

清明节的时候,按照道理来说,人们会去给逝去的亲人上坟扫墓。

然而指挥使对于过去的记忆堪比考试周珈儿的大脑——空空如也,显然是没有可扫的墓。

而彼安汀身为神话生物也没什么逝去的亲人,硬要算的话,最多有个名义上的母亲埃索林,再有个名义上的老师裴利安——尽管彼安汀确实很想给这两个家伙立个坟蹦个迪,但可惜这俩都还活得好好的。

——所以,在指挥使准备着各种祭祀物品跟彼安汀说要去扫墓的时候,彼安汀实际上是非常懵逼的。

于是懵逼的龙懵逼地牵着指挥使的手,懵逼地跟着指挥使懵逼地来到一片墓园的时候,懵逼地看到指挥使最后站定在很多个整整齐齐样式相同的墓碑前。

彼安汀于是探头一看。

整整齐齐一排一样的生卒年,整整齐齐一排一样的墓碑,唯一的区别是上面标了不同的轮回周目数。

以及右下角各有一个二维码和一行小字:“扫码连接白夜馆查看本周目记忆”。

彼安汀:“……”

真会玩啊,指挥使。

指挥使满脸唏嘘地感叹:“看,这就是以往无数个周目里那些死掉的我啊。”

彼安汀决定保持沉默:“……”

指挥使一脸遗憾:“可惜轮回之后不会保留尸体,不然往里面一填多刺激。”

彼安汀想了想间隙里那一堆指挥使等身手办,决定继续保持沉默:“……”

指挥使说着说着突然有些忧愁:“真可恶啊,埃索林,管杀不管埋。”

这次彼安汀不沉默了。

彼安汀点了点头,与指挥使保持一致战线:“真可恶啊,埃索林。”

一边一起吐槽埃索林,一边陷入沉思。

自家的指挥使,最近脑回路是不是有些许之怪?

 

<夏>

(7)

夏天总是很热的。

而对于宅宅人来说,最热的时候往往是那种“明明已经热起来了但还没有到需要开空调”的时间段。

这时候大家一般开风扇。

但作为一个踩一脚能让整个交界都市抖三抖的重要人物来说,指挥使的风扇显然不是什么凡俗的风扇。

——当埃索林上门做客的时候,看着某只神话生物变回本体蹲在客厅,七个脖子滴溜溜地转着给指挥使吹风的时候,差点没闪了腰。

埃索林假笑:“好情趣。”

彼安汀假笑:“过奖过奖。”

事情的结果是,彼安汀全程专心致志对着指挥使转(物理意义),连两毛钱风都没赏给埃索林,非常无情。

埃索林:逆子。

临走的时候,彼安汀还非常贴心地假笑着给埃索林送了一些膏药,非常贴心地以劝慰长辈的语气说着一些类似于“人到了年龄总是要服老的”“在别人家做客的时候闪了腰还好,在自己家又没有老伴一不小心闪到了问题就大了”“要注意保养好身体”之类的话。

话里话外地损埃索林老且暗示没事别上别人家来打扰小情侣二人世界,这么没有眼色,怪不得单身这么多年。

埃索林:“……”

逆子。

 

(8)

彼安汀的功能远不止如此。

他甚至可以身体给指挥使当懒人沙发,脑袋转着给指挥使开电风扇。

家用电器界可是很卷的,彼安汀是一条很有危机感的龙,深知只要自己包了包括空调电风扇沙发冷饮柜在内的所有功能,这个夏天,就没有什么家用电器能在指挥使的心里占据比他重的地位。

——经常上网冲浪看见各种类似于“到了夏天空调就是我的真爱”之类的论调的彼安汀,很与时俱进。

而作为一只神话生物来说,调节体表温度什么的完全是信手拈来,一边转着脑袋当风扇,一边能给指挥使当冰冰凉凉的懒人沙发,一边还能抱着小柜子冰镇饮料。

——一边依然能不间断地给指挥使投喂小零食,天知道那么多零食他到底藏在哪里……

——甚至还会做饭,还会打扫卫生。

彼·多功能家用电器·安汀。

你值得拥有。

甚至还兼具移动功能,完全把指挥使在往废人里养。

完全是家用电器界内卷之王了。

于是那天,指挥使坐在彼安汀背上沉思。

指挥使:“彼安汀……那个,你身上是不是既可以变成毛茸茸软乎乎像现在这样的形态,也可以变成那种带鳞片的硬壳形态来着。”

彼安汀空出一个脑袋来点了点头:“对的。”

指挥使:“那彼安汀能帮我搓澡吗?”

彼安汀:“!!”

指挥使图穷匕见。

彼安汀停止了思考。

彼安汀,纯情(装的)。

 

(9)

五月二十是一个好日子。

前提是,一个清醒的彼安汀,面对一个清醒的指挥使。

——彼安汀看着明显是喝醉酒了的指挥使,有些遗憾。

——完全忽略了指挥使现在正趴在他本体身上,搂着他那七个脖子尝试编花这回事。

反正指挥使爱编完全可以编,问题不大,长度要是不够编脖子还可以伸长,数量不够……呃,好像没办法多长几个脖子。

那样也太可惜了,要是指挥使想要,怎么样也得长出来。

彼安汀一边蹲在床上,一边慢悠悠地配合着指挥使捞脖子的方向挪动脖子,一边心安理得地想着,完全不觉得指挥使在神话生物头上动土……在神话生物身上动脖子,嗯,有什么不对劲。

指挥使一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编彼安汀的脖子,一边说着梦话。

“……说起来这团毛线怎么这么粗……”

“嗯,要给彼安汀编围巾……”

于是听着指挥使的话,彼安汀陷入了新的苦恼之中。

嗯……指挥使明天起来要找编到一半的围巾这么办?保持着脖子这个样子不解开?但是指挥使要是看到这样反应过来把脖子认成毛线了一定会很困扰……

为了防止明天指挥使起来找不到昨天编的围巾,是不是今晚应该帮指挥使直接编一条?

嗯,就这么办。

还要研究一下脖子的编法,争取手法差不多才对。

绕在一起的彼安汀脖子一起点了点头。

今天也是彼安汀无条件满足指挥使愿望的一天呢。

 

(10)

儿童节。

彼安汀坚持要给指挥使过儿童节。

指挥使坚持要给彼安汀过儿童节。

于是商讨之下,两人决定一起过儿童节——某位指挥使坚持认为,只要长得脸够嫩,就能过儿童节,七岁可以,十七岁也可以,二十七岁也可以,更别说指挥使和彼安汀永远十七岁。

而彼安汀觉得儿童节这天不能把指挥使放在家里,不然就会有大堆大堆的麻烦找上门来,包括但不限于普通的中央庭日常巡查任务啦,中央城区儿童节活动临时招聘志愿者啦,孤儿院爱心活动啦,旧城区熊孩子大作战啦……等等等等。

虽然跟着指挥使一起去搞活动也不是不可以,但果然还是两个人单独行动更妙。

于是儿童节这天,彼安汀和指挥使穿着富有青春气息的学生装,一人一个牵着气球,手拉手去游乐园逛儿童节嘉年华。

事情的结果就是,彼安汀每给指挥使买一份儿童节小玩意给指挥使过节,指挥使回头就也买一份给彼安汀过节,大家互相给对方过儿童节,多快乐。

——在他俩的视角里显然是互相过儿童节。

而在围观群众的视角里——

可恶!怎么儿童节游乐场里也有小情侣!可恶!还一路发狗粮!

 

(11)

指挥使其实一直很好奇,裸装的彼安汀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显而易见,小情侣还没发展到18x的地步,现在依然在纯情的牵小手约会吃饭阶段,即使是同居了,也就偶尔啵个小嘴。

#彼安汀 不行#

好吧,其实是因为指挥使永远十七岁,彼安汀总感觉不好进行成年人的下一步……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总而言之,由于彼安汀不管是哪套衣服都是裹得严严实实上有高领下有长袖长裤,非常之有男德。

——虽然说在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指挥使好友嘴里是说这家伙穿得这么严实就是等着指挥使来扒。

总之,彼安汀一贯捂得严严实实的穿搭,就导致指挥使一直很好奇彼安汀衣服下面是什么样子,毕竟从偶尔彼安汀会穿作内搭的紧身衣轮廓来看,这家伙相当有料。

——好吧,说白了,指挥使就是馋他身子。

总之在夏天这种天时地利人和之局下,指挥使决定把彼安汀骗去游泳。

游泳动作幅度可大了!总不会像之前去温泉那样穿裹到高领的浴衣了吧!

——显然指挥使计划失败不是一次两次了。

指挥使深信自己这次一定能成功,毕竟游泳啊!都下泳池啦!剧烈运动啦!总不可能还叠一层厚厚的吧!

——这是在看到彼安汀身上和格雷穆差不多的潜水服之前,指挥使的想法。

事实证明,指挥使还是太天真了。

于是那天大家沙滩聚会完,彼安汀看着整个人仿佛都变成灰色了的指挥使,疑惑地问了:“指挥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指挥使带着某种怨念虚着眼睛问:

“彼安汀,你这辈子,有露过肉吗?”

彼安汀:“???”

彼安汀:指挥使,想看我脱衣服,早说啊。

 

<秋>

(12)

中元节,也就是大家俗称的鬼节。

在交界都市这等牛鬼蛇神混杂的地盘,鬼那是必然存在的,甚至还根据地域区别,存在包括旧城区的思念体啦,东方古街的鬼魂啦,海湾侧城的僵尸啦,研究所的活骸啦,中央庭的指挥使啦……之类各种各样的类似于鬼的东西。

——等等好像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啊喂!

——哦这个问题不大,反正指挥使天天高强度工作哪天卒了也是鬼魂。

指挥使:“??”

果然还是从中央庭辞职吧。

总之,中元节那天,据说拥有招鬼体质的某不知姓名指挥使,非常合理地又被鬼缠上了,非常熟悉地昏迷不醒了。

而那天某两个不知姓名钟姓人士去交界都市郊外野(da)餐(jia)了,某不知姓名小学生死神跟着学校秋游去了。

指挥使,卒。

于是某条龙高高兴兴地混进指挥使梦里打算跟指挥使一起梦境副本打怪。

——这是事情的起因。

事实上,指挥使已经非常熟悉三天两头有人上她梦里来遛弯——指挥使的梦境就跟指挥使在中央庭的房间一样安全措施有如无物,三天两头就有人翻个窗撬个锁开个门进去打卡,全无堂堂中央庭指挥使之威严——总之,不管是大胸的屑女人还是没胸的不那么屑萝莉还是另一个时空的指挥使酱还是程序彼端的千式还是擅闯入梦的鬼魂……指挥使的大脑承载力都非常之高。

于是彼安汀跑进指挥使梦里的时候,看到指挥使正扯着某些打算坑她的鬼魂当绳子,站在某些大胸屑女人对面玩跳绳。

旁边蹲着一些正在给指挥使数跳绳个数的萝莉——哦现在不是萝莉是社畜了——以及一些正在观测人类迷惑行为录入数据的千式。

彼安汀:“???”我跑错地方了?

指挥使回头一看,很高兴地挥了挥手:“彼安汀,你也进来啦!”手上还揪着那条被拉成长条的鬼魂。

彼安汀:“……”

彼安汀盯着埃索林的投影,眼神中充满了怨念。

干什么啊!这是在干什么啊!怎么有的女人连在别人梦里也要当电灯泡啊!

埃索林:“……”在这里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我觉得这个逆子在针对我。

——彼安汀的二人梦境冒险计划,完全失败。

 

(13)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

指挥使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扶手上,指尖交叉撑起下巴,一脸严肃地压低声音,语调舒缓道。

显得很有逼格。

然而彼安汀有某种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指挥使的脑回路又要歪到诡异的地方去。

但彼安汀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指挥使这次又要怎么歪——这种知道要歪,但不知道要怎么歪的未知感,仿佛那种知道要死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死缓。

于是彼安汀问指挥使:“指挥使是想要去果园之类的地方体验一下收获的快乐吗?”

——趁着话题还没彻底歪掉,赶紧转移到指挥使可能会感兴趣的话题上。

“听起来好像也很好玩……过几天我们可以一起去。”指挥使有些期待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恢复到了一脸严肃撑着下巴的样子,“但是其实我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显然彼安汀转移话题失败了。

这次没等彼安汀再次尝试岔开话题,指挥使就继续说了:“我在想,之前说的,春天把一条龙种下去,到秋天能收获什么。”

彼安汀:“……”

这个话题看来是过不去了。

指挥使依然在用充满智慧与哲思的严肃语调说着:“事实上,今天之前,我一直秉持着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劳动人民思想,觉得种龙得龙。”

彼安汀:“…………”

所以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产生了诡异的想法。

指挥使缓缓道来:“但是,今天埃索林给我寄了一箱子猴头菇,让我产生了全新的思路。”

彼安汀:“………………”

似李!埃索林!果然又是你这个屑女人的锅!

彼安汀非常诚恳地意图扭转指挥使的脑回路:“但是猴头菇跟猴子没关系的。”

指挥使点了点头:“我知道。”

“但是,就像鱼香肉丝里没有鱼,老婆饼里没有老婆一样,就算明明知道,但是还是会下意识地抱有某些期待。”指挥使继续以那种诡异的哲人语气说着,“所以,有没有类似于‘龙头菇’之类的东西?”

彼安汀沉默片刻。

彼安汀:“如果指挥使想要的话,倒也不是不能长……”

不过果然过几天还是不去摘果子了,去埃索林的花园里薅花吧,顺便给她留几颗石榴当礼物——会爆炸的那种。

 

(14)

众所周知,教师节,是一个歌颂伟大的人民教师为教育事业所作贡献的节日。

指挥使对于伟大的人民教师一向抱有尊重与崇敬之心。

——但指挥使今天睁开眼睛的方式显然不太对。

今天的指挥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神奇的高校学园学生宿舍里,感觉自己的胃在隐隐作痛。

等跟着宿舍里人去到教室开始上课之后,指挥使感觉自己胃更痛了。

所以说为什么好端端的教师节我穿成学生了啦!为什么啊!这个结果究竟是怎么算出来的啦!希罗拆草莓糖赠品拆出来的结果吗!

指挥使心里有槽要吐。

但指挥使不能吐,因为已经上课了。

指挥使是一款好好上课的三好学生。

于是指挥使充满怨念的眼神盯着那个走上讲台的彼安汀。

盯着那个彼安汀开始发试卷。

盯着那张试卷。

指挥使:“……”

问题很大,我失忆了,我不会做题。

指挥使盯着数学试卷,总觉得眼前隐隐发黑。

一辈子那么短,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而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做数学……

【指挥使宇宙猫表情.jpg】

总之,当指挥使开始尝试实践“一睁一闭”的想法时,这次睁开眼睛的姿势终于对了,眼前出现的是卧室天花板和坐在床边的彼安汀。

指挥使一脸严肃地掀开被子坐起来,一脸严肃地凝视着彼安汀。

彼安汀满脸迷茫。

指挥使:“高中生搞师生恋是不对的。”

彼安汀:“???”

指挥使今天的脑回路又拐进哪个死胡同了?

彼安汀沉思片刻,突然有些脸红。

彼安汀:“如果指挥使喜欢角色扮演……”

指挥使:“???”

今天彼安汀的脑回路是不是不太对劲?

 

(15)

中秋佳节,交界都市搞了神奇的嘉年华活动。

于是热爱在交界都市所有活动参一脚的指挥使兴高采烈地拉着彼安汀去鬼混了。

于是他俩去排了高校学园组织的临时话剧表演——

指挥使盯着手上握着的角色抽签条,沉默片刻,问彼安汀:“一般来说,中秋节话剧表演什么的,不是都是类似于‘玉兔捣药’啊‘嫦娥奔月’啊之类的东西吗?”

彼安汀谨慎发言:“大概是?”

指挥使继续盯着那条纸条:“那为什么会有月饼这种角色?”

彼安汀:“???”

吃,还是被吃,这是个问题.jpg

总之演完临时小话剧之后,指挥使又拉着彼安汀去东方古街放孔明灯——毕竟市区不能乱放孔明灯,东方古街除外。

在古街外围看大家放的灯都很正常,普通的灯样,普通的点火,普通的飞上天,普通地在天上变成很多个点。

——然后走到万葬亭附近的时候果然出了幺蛾子。

——指挥使看着一大堆飞上天的指挥使脑袋·孔明灯,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沉默。

理论上来说,人物周边有各种各样的种类,在二刺猿的领域里,不乏有那种把角色印在床单上面膜上内裤上垃圾桶上甚至马桶上的令人无法呼吸的操作,大家都习惯了。

但是,但是,但是——

为什么会有人头孔明灯人头气球这种谷子啊!钟函谷!

站在一大堆指挥使脑袋中间的指挥使本人,总觉得眼前正在隐隐发黑。

那个罪魁祸首钟函谷本人还在欢脱地对着指挥使挥手,日常询问指挥使酱有没有出售自己死后身体或者灵魂的想法。

指挥使:我觉得我要是跟你交易了回头你就把我鬼魂封瓶子里当限定周边卖了。

指挥使虚着眼看他。

指挥使扯了扯彼安汀的袖子。

彼安汀眨了眨眼睛:“怎么了吗,指挥使?”

指挥使:“要不今晚我们吃抓鬼术士馅的月饼吧。”

钟函谷:“??”

彼安汀:“也行。”

 

(16)

黄金周限定小长假,且不说指挥使一星期被彼安汀喂胖了几斤——

总之放假期间,彼安汀和指挥使快乐约会旧城区图书馆。

——没办法,难得放假,经常跑上跑下在外面跑工作的指挥使酱完全不想再出去旅游逛街到处跑,但是宅家又显得似乎很容易发胖,所以为了某种心理安慰,指挥使决定换个地方宅。

于是既能看书又有空调还能宅着甚至能约会的图书馆,就成为了指挥使酱绝妙的选择——值二十条限定款金咸鱼的绝妙程度。

一切都显得如此的正常。

直到指挥使扒拉出来奇怪的历史图册,和彼安汀研究起了兵马俑。

指挥使满脸哲思:“兵马俑其实也是一款等身陶瓷手办吧?”

彼安汀无条件赞同指挥使的想法:“好像很有道理。”

指挥使一脸深沉:“那等很久之后我死了,我也要在墓里摆一圈的彼安汀兵马俑——彼安汀等身手办。”

彼安汀下意识想要附和,反应过来指挥使说了什么之后,彼安汀:“???”

指挥使的脑回路又拐进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指挥使思路满天飞:“然后等到千年以后被人发掘出来,大家都在研究这个兵马俑男子的真实身份。”

彼安汀决定保持沉默,总觉得现在的指挥使脑回路是个很麻烦的东西。

指挥使继续放飞自我:“然后在墓里再放点彼安汀的照片相册……或者做成手账也行,千年以后变成考古大发现,失落的史料。”

彼安汀:“……”

“于是世界上多出了一个‘寻找失落的交界都市’的传说,人们最后在海底大漩涡发现了城市的废墟,以及废墟入口处一颗跌落的草莓糖。”

彼安汀:“…………”

所以为什么要以交界都市毁灭为前提啊!为什么是草莓糖啊!果然希罗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吧!

 

<冬>

(17)

那天指挥使似乎又在研究神奇的生物学知识。

在春天和秋天都经历过一次指挥使的谜之离谱问题的彼安汀表示他已然做好了准备,指挥使这次不管把他鼓捣成什么植物,他都有完备的应对方案。

……只要不是问什么如果他是植物冬天会不会萎了的让人……让龙眼前一黑的窒息问题。

于是指挥使这次不搞植物梗了。

指挥使:“彼安汀,你们龙冬天有冬眠这一说的吗?”

彼安汀:“……”

彼安汀拢了拢外套,感受到了整个世界深深的恶意——鉴于这个世界是埃索林的箱庭,同理可得恶意来自埃索林。

果然不知道为什么的时候,一切都是埃索林的错。

“指挥使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彼安汀缩了缩脖子,又整个人往指挥使的方向缩了缩,问道。

指挥使摸了摸下巴,摆出一种很有智慧的姿势。

“理论上来说,按照各种神话传说的故事,蛇和蛟和龙是在进化链上存在先后顺序的物种……而且也存在很多习性和生理构造的相似性……而蛇是要冬眠的,那龙呢?”

彼安汀:“……”

为什么蛇要冬眠龙就要啊!

龙和蛇哪里习性相近了啦!

即使是退一步来讲,神话传说很多是没有科学根据的啊喂!

再退一步来说,为什么神话传说和进化论能搭嘎啦喂!蛇和蛟和龙存在进化关系这个推论是怎么出来的啊喂!后面两个出现在进化顺序图谱上真的不会被生物学专家痛打的吗喂!

再再退一步来讲,这样算起来龙是爬行纲的吗!这合理吗!会被东方古街人痛打的吧!

即使是退个一万步来讲我也算是神话生物不算正常生物的吧!

彼安汀心理有八百万个槽想吐,但是吐不出来。

至少不能对着指挥使吐槽。

不过仔细一想,指挥使问的是龙,又不是彼安汀,嗯。

彼安汀崩掉的心态瞬间恢复了过来:“这个我不太清楚诶,毕竟我不算严格意义上的那种‘跟蛇有关系的龙’。”

彼安汀还是没绷住在某些字眼上悄悄咬重了一点点。

指挥使沉思片刻,又抬头问:“那彼安汀你要冬眠的吗?”

该来的还是会来.jpg

彼安汀:“……应该,不用吧?”

彼安汀OS:总之如果我亲爱的母亲要让我冬眠让我每年错失那么长一段和指挥使贴贴的时间,我就炸她棋盘。

 

(18)

“彼安汀会打雪仗吗?”那天指挥使突然问。

彼安汀想了想:“应该不会吧……我以前没有打过呢。”

指挥使点了点头:“不会应该也没关系,可以现场学,反正只是打着玩玩。”

于是第二天,指挥使本着能翘班白不翘能玩白不玩带着彼安汀出去随便浪两圈的摸鱼心态,拉着彼安汀去旧城区参加艾露比和玛赫组织的雪仗回。

——然后就看着彼安汀屠杀完全场,就剩一个指挥使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指挥使:“彼……彼安汀,你真的不会打雪仗吗?”

彼安汀完全无辜:“应该不会的才对,这是我第一次打雪仗。”

指挥使看了一圈倒地的人。

指挥使看了一眼依然站着的彼安汀。

指挥使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彼安汀的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真的,不信指挥使和我打。”

指挥使怂怂地蹲下来,怂怂地搓了个雪球,怂怂地往彼安汀的方向意思意思一抛。

——甚至指挥使的准头也不是很好,毕竟怂之感也有些影响精准度,总之那颗球在距离彼安汀足足有二三十厘米的地方擦身而过——

——然后彼安汀倒了。

非常丝滑地就倒了,仿佛地面和他脚底板的摩擦力瞬间降到了零。

彼安汀躺在地上出声:“我打不动了,我起不来了,指挥使赢了。”

指挥使:“……?”

被打倒在地上真·起不来的一群人:“……??”

我信你个鬼啊!!

 

(19)

指挥使今天也在思考一些哲学问题。

关于宇宙与人生,关于神明与箱庭,关于进食与体重,关于希罗与出道,关于冬天与翘班——

——关于龙是胎生还是卵生。

理论上来说应当是卵生的,各种神话传说来说……嗯……西方龙毫无疑义是卵生的,东方龙不能确定,不过卵生的概率应该也比胎生大。

而彼安汀应该属于西方那种的。

而且从进化论的角度来说,龙和蛇几万年前是一家,应该还没进化到哺乳动物的层面——所以卵生的概率依然很大。

但是彼安汀之前又说他属于神话生物,不属于正常定义上的龙。

指挥使皱着脸纠结了半晌,决定直接去问本人。

“彼安汀,你会孵蛋吗?”

彼安汀:“……???”

是谁,又是谁,带歪了我可爱指挥使的脑回路!

彼安汀沉思许久,有些不确定地说:“应该是不会的……毕竟我肯定没孵过,至于我的父辈,埃索林看着也不像是把我从蛋里孵出来的吧?”

果然,不知道是谁的错的时候,肯定有埃索林一份锅。

(埃索林:???)

指挥使点了点头:“有道理。”

彼安汀想了想:“但是如果指挥使想看我孵蛋,我其实也可以学……”

指挥使合掌,两眼放光:“真的吗?”

彼安汀非常坚定地点了点头。

果然不管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要是指挥使提出来的就是对的!

指挥使:“那彼安汀可以把我从蛋里孵出来吗!”

彼安汀:“……?”

果然叠了很多层强化的神话生物脑回路也依然追不上指挥使的脑电波。

指挥使一脸期待:“可以吗可以吗!”

彼安汀:“大概……可以?”

于是指挥使高高兴兴地去给自己造蛋壳去了。

彼安汀:总觉得一不小心答应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

彼安汀:等等!

彼安汀:不对吧!我把指挥使从蛋里孵出来就变得很怪啦!那不是变成父女关系了吗!

彼安汀尔康手追指挥使.gif

——事实是,最终彼安汀还是没能阻止指挥使的整活——指挥使的行动力在奇怪的事情上总是能满格。

实际上在来问彼安汀的时候指挥使已经准备好了壳,所以就指挥使一来一回取壳的这会子彼安汀根本找不出完备的理由劝阻指挥使。

于是那天埃索林上门做客,就在彼安汀家的房间里看到了彼安汀变回本体小心翼翼地缩在蛋上的一幕。

埃索林:“噗——”

彼安汀狠狠瞪她,死死瞪她。

埃索林假笑:“好情趣,好情趣。”

彼安汀假笑:“根据龙是卵生的这点,母亲大人,当初或许也是趴在蛋上把我孵出来的?”

埃索林:“!!!”

彼安汀:来啊,来互相伤害啊。

 

(20)

临近圣诞节,交界都市里逐渐换上了喜庆的装饰。

指挥使和彼安汀也在家里装点各种饰物,包括但不限于往墙上挂圣诞袜,往天花板贴小彩旗,往门楣上糊槲寄生,往圣诞树(不知道彼安汀从哪弄来的)上挂小彩灯和小礼物。

然而因为没什么以往过节的经验,所以显而易见的,指挥使买的各种装饰品买多了——至于为什么能肯定买多的肯定是指挥使呢,那当然是因为那个把“圣诞节注意事项”“圣诞节情侣小妙招”之类的怪之东西都仔仔细细地查了夹在手账本里的家伙完全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完全不可能。

至于为什么指挥使会买多,那当然是因为指挥使开心就好,指挥使开心,买能挂满整个交界都市的装饰物回来也没关系。

彼安汀,有钱.jpg

然而当指挥使抓着好几串小彩灯小彩球小星星若有所思地把目光移向彼安汀的时候,彼安汀微妙地感觉背后一凉。

几分钟后——

变回本体的彼安汀缩成合适的大小怂怂地趴在客厅里,由着指挥使高高兴兴地往他身上挂装饰物。

因为要挂得住细绳,彼安汀还专门变回了硬壳的有鳞片的那款,方便指挥使挂,还悄悄调整姿势避免不小心刮到指挥使的手。

彼安汀,贴心.jpg

然而事情的结果是,指挥使挂完之后到了做饭时间,彼安汀下意识地变回人形要去给指挥使做饭,然后——

彼安汀被一大堆彩灯串彩球串打包捆好了。

指挥使:“噗——”

行吧,指挥使高兴就好。

——总之最后花了十几分钟把那堆绳子都解决掉,彼安汀跑去厨房做饭,做完出来发现指挥使坐在餐桌旁,又开始了标准的一脸沉思模式。

彼安汀:总觉得背后一凉。

指挥使双手手指交叉垫在下巴下面,手肘抵在桌子上,一脸严肃。

彼安汀:“……指挥使?”

指挥使:“我在思考一个问题。”

指挥使:“据说你的性别是流动的。”

指挥使:“那圣诞节你要是偷溜进我房间送礼物究竟是算圣诞老人还是圣诞小姐?”

指挥使已经过了会相信圣诞老人的年龄了啊。

彼安汀心头划过了这点小念头,微妙地有点遗憾。

然后因为脑内CPU运转这条想法去了,语言系统没运行内存了,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为什么不是圣诞老婆?”

回过神来的彼安汀:“!!!”

指挥使眼睛一亮:“有道理诶。”

彼安汀.exe未响应。

彼安汀.exe停止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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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瞎糊的四季主题快乐烂梗罢了(究极之特大心虚)

wb同步发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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